(灌篮)黑白情缘(51)

他原没想到这次的生意这么麻烦,他不过是取一个狗员的性命而己,他收了泽北一半的定金,就自信得连夜赶往府衙。类似的刺杀生意他做过许多,没什么了不起。

可是他万万想不到府衙中竟有一个超一流高手,暗夜中交手数招已凶险无比,还被刺中一剑,如果不是射出暗器,他几乎脱不了身。

虽知对方有高手保护,虽然不曾看出对手的容貌不知到底是何方高人,但他即收了订金,就一定要达成任务。就算他是黑道人物,就算他烧杀掳掠百无禁忌但基本的职业道德却还有。

只是他已发现衙门里加强了戒备,再加上那个神秘高手,他不敢再冒险潜入府衙去。

本想在外面等那狗官出来再动手,但这么多天,那狗官居然未出府衙一步,想来也是防他防得甚严。不过南烈有的是耐心,不信他能永远不出来,只要他出来,就总能让自己找到机会。他可以等上千日,旁人却又如何可以杯弓蛇影防上千日呢?

他安心地等待,直到河田的死讯传来。

河田的死是一个意外,但他的死终于逼得花形不得不出衙。

但泽北却又一再叮咛南烈不可乘此机会动手,以免自己受牵连。

南烈依言放过了这次机会,等到花形回府,泽北才明言是想借河田的死拉花形下马,现在已用不着他来杀花形了,泽北想要放弃那份生意,知道南烈不好惹,也不要他交还订银。

南烈却不肯放弃,生意到了手就别想从他手中溜掉,即使府衙有个不知名高手也一样。

泽北也不敢硬性退掉生意,只是笑他无能,这么多日仍不能得手。

南烈一时兴起,以三日为期与泽北相约,若不能杀花形,则连定银也一起退回。

定下赌约后南烈再三思索,时不与我,不能再等。可是花形未必会出府衙,而且必与那位高手同行同止以防暗算,如何才能杀他。

南烈一时突发奇想,竟故意装做是杀死河田之人来自首。以他猜想,那高手身手如此高明,绝非一般公人,即非公人就不会出现在大堂上,更何况谁能想到,他竟敢在所有差役面前,于公堂上杀人呢。

他暗中计算,花形必为河田之死烦恼不己,自然要把气出在自己这个凶手身上,问过口供后就必会下令用大刑。等那干两旁差役各自去搬拿刑具乱了阵形时,他就忽起扑杀,一击得中后立即抽身远去,令人追之不及。

谁知花形问了几句发案现场的事以确定他真是凶手,后又追问了他杀人动机,听过他的应对后只是深深皱眉。然后只急急下令将他收监,就起身退堂了。

这么大的案子,他只问了这么几句,即不喝骂也不用刑,就这样飞速退堂了。

这个堂退得太快了,南烈还没弄明白这个官怎么这么古怪,花形就退走了。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呢?眼看两旁的差役跑来把他收监他真是哭笑不得。

他不便出手显露身份打草惊蛇,反正以他的武功这监牢锁链都囚不住他关不住他,所以他也就被押到牢里了。

坐在牢房里心里还是懊恼自己白天没有及早出手,只是这个官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吧。

希望那个官只是不敢独自审这个大案,要去邀泽北来共审,最好明天就提审他好了。

到时他也可以一鼓做气,当着那个泽北的面刺杀花形,顺便吓泽北一跳(反正那个官也同样让人看不顺眼。)

希望一切如他所想,快快提审他才好。

去了今天他就只剩两天时间了呢。

南烈心急如焚,暗中研究出七八个杀人计划,却又皆不可行。忽觉灯光近前,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他一心一意想杀的人,翔阳一城之首花形透青衣布服站在在牢门前,除了一个牢头在一旁提着灯笼外别无其他从人守护。

之二十

眼前实是天赐良机,南烈看似没有任何动作,掌中却已暗扣毒针,随时可以射出去。

牢头把牢门打开,将手中灯笼交于花形就悄然无声退了下去。

花形一手提灯笼,一手挽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南烈面对这位知州大人,却仍是坐在原处,动也不动一下。只是手中凝力已准备发针了。

花形也不因他不敬生怒,轻轻放下手中之物,在他面前忽然蹲下来。

南烈眼见目标与自己相距如此之近,而且全无防备(就算有防备也没有用)只要轻轻一针就能大功告成。他也懒得去想这位父母官半夜里跑到牢里来干什么,手中针就要……

什么?

南烈怔怔望向花形,手中的锁链怎么竟被他打开了。

而花形只是冲他淡淡微笑,缓缓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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