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炮灰呢![快穿]+番外(111)

作者:于元 阅读记录

“那可是圣上表妹,青梅竹马的,又是贺将军的亲妹,旁人自是比不了。”另一位夫人接话道,“能出其右的,也就只有已故的皇后娘娘了。”

“不是说太子的生母樨妃也一度宠冠六宫么?她也是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妃嫔,又是太子之母,我还听过她要直接封为下一任皇后的传闻呢。”

“你也说了是传闻了,瞧着现在,不还是坐在贵妃下位?”

随着她们的议论,萧南时也望向樨妃的位置。

那是一个华美的女人,五官端正,眉目大气,可惜的是化了很郑重的浓妆,将原本清丽秀美的容颜遮住,却依然能从厚厚脂粉下窥见其中的光华。

倒是与太子长得不甚相像。

“十皇子到——”

宫殿门口的太监唱念道。

拖长的尾音之中,一身醒目红衣的陈宝闻双手背在身上,吊儿郎当的走入殿中。

第65章 高门贵女x厌世太子 12

◎宴无好宴◎

陈宝闻红唇上扬, 勾起一抹轻挑的笑容。乌黑的长发随意束起,好像下一刻就要散开,鬓边和额前还垂下几缕碎发, 其中一缕垂到眼尾处,时不时遮住眼角的小痣,看上去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模样。

他走到皇子的席位处,还没坐下就听见皇帝不满的声音从上位传来:“天天这么不着调,中秋了还这么晚才来,你呀!”

虽是嗔怪, 语气里却全是操心和温情。

贺贵妃在一旁笑着说:“闻儿就是顽皮, 总让你父皇担忧, 刚还和我说起你呢!闻儿, 快给你父皇赔礼道歉。”

陈宝闻举起酒杯随意地敬了一下, 不耐烦地说:“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父皇和母妃天天念叨,儿臣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前天是说天凉了添衣,昨天又是找公公监督我念书,今天我一来,屁股还没坐热就被你们围攻……”

他挨个数着,感觉都列举不完,“儿臣长大了, 父皇母妃别总把儿臣当小孩儿操心了!”

“不成体统!”皇帝呵斥了一声,眉眼中却尽是笑意, “让众爱卿见笑了。”

底下的大臣们友善地跟着笑起来, 连忙夸起十皇子性情中人。

离陈宝闻几个座位之远的陈清玉抿了一口酒, 也淡淡的笑着, 没有说话,深邃的眼里蕴藏着隐隐约约的羡慕。

樨妃的脸色却很糟糕。她用力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端起酒杯敬向皇帝:“皇上近日操劳国事辛苦了,臣妾敬皇上一杯。”

她接而当着满厅的大臣说:“玉儿时常和臣妾说跟着皇上学了许多,譬如漪州洪……”

“好了。”皇帝不悦地打断她,“今日过节,朕设宴与众爱卿把酒言欢,不要再提这些政务。”

樨妃语塞,眼睛闭了闭,只得不平的坐下。

贺贵妃捂着嘴笑,轻声细语地说:“樨妃实在是急了些,再怎么着急太子……也不要破坏这佳节的好氛围呀。”

皇帝锐利的目光扫射过来一瞬,樨妃故作平静的坐着,暗中瞪了瞪那边从容平静的陈清玉,又剜了一眼没心没肺吃着糕点的陈宝闻,恨铁不成钢地在心中咒骂:

“这么个废物,也好意思和太子抢功劳,果然是贺倩碧那个狐狸养出来的孩子!

还有清玉这个不中用的,我好心好意当着满堂宾客起来说,不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这事就是他的苦功吗?他倒好,不争不抢的,真以为自己是人家的好哥哥?

若是最后功劳全归了别人,他一事无成,那我辛苦督促他养育他这么多年,还有什么用!”

三皇子看着好戏,乐呵呵地开口:“就是说啊,樨妃娘娘莫扫了大家的兴致。”

“不过要我说,十弟确实应该再多历练历练。”他想到皇帝的偏心,又将矛头对准陈宝闻,“成日就爱跑到酒楼和街市去斗蟋蟀,一看就还没长大啊!这要让你太子哥哥如何放心把事情交给你呢?”

陈宝闻呛他:“父皇和太子哥哥都没说什么,有你什么事?我巴不得这活不给我!”

贺贵妃听到他这般不成器的话,这才想要出来打圆场。

却只听三皇子随口驳道:“到时候你别让人笑掉大牙才好,别和老八似的——”

“碰!”

贺贵妃起身的动作凝滞,与此同时,皇帝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砸在桌面上。

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奏乐的宫人都停了下来。

三皇子自觉说错了话,埋着头喝水,不敢再言语。

他旁边的陈清玉目光闪烁,给自己倒了一满杯酒,一口接一口的默默喝着。

等过了好久之后,皇帝笑了两声,给贺贵妃添了道她最喜欢的菊花年糕,场面这才渐渐缓和起来。

萧南时问萧夫人:“刚才怎么了?”

萧夫人沉吟了一会儿,轻言道:“三皇子口中的八皇子是贺贵妃已故的亲生子,小时候病逝了,听闻就在皇帝第一次给他委派任务的那天。”

“说是任务,其实对小孩子来说,无非就是些算数、合计、动动笔头之类;三皇子拿他来类比十皇子,简直糊涂和恶毒。”她眉头皱起,“再说,本身八皇子就是贺贵妃的心病,平日大家都注意着不要提起,今日中秋,他还挂在嘴边取乐,太伤人心了。”

萧南时点点头表示同意。

但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这其中恐怕还有什么隐情。

她按下不语,默默记下这事,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观察殿内。

刚刚的插曲过去,宴席上的人们又开始你来我往的相互对话,暗藏机锋;皇帝高高在上,时不时制衡一下。

南时把一众人的神色和举止收入眼中,忽然觉得嘴中的莲花酥都不香了。

百花争艳。皇子,妃子,还有他们身后的世家,包括坐在上位的皇帝,都是在争。世事纷纷扰扰,争来争去的,不累吗?

可即便是累,为了背后的一切,还是不得不去争,哪怕是争一口气,争一口饭吃,也要努力的争。人的一生都毁在这样无休止的重复争斗不断打转,上演无数重来太多次的历史。

宴无好宴。这宫宴名义上和乐团圆,实则如一场巨大的漩涡,而有的人生来便在风暴中心。

萧南时看向远处的陈清玉,从他淡然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似乎在喝酒,亦或是茶水。他此刻也会感到疲累吗?

但她并不清楚他。

萧夫人注意到她停住的动作,倒了一杯茶水给她:“吃噎着了?喝点茶水顺顺。”

“少吃点点心,一会儿多吃点饭。你这几天吃的都少,给你买樊珍楼的蟹膏回来也不爱吃,这可怎么行。”

“我哪里有。”萧南时小声替自己辩驳。

一连几天都心中有事,就想吃点甜的嘛。

她慢条斯理地将用筷子夹着的莲花酥放回小碟里,微抿花茶,小声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娘,今年的宫宴怎搞的如此剑拔弩张?”

萧夫人在她耳边轻语:“皇帝似乎不太喜太子,每每用三皇子制衡,暗地里又捧着十皇子。听你爹爹说,太子的位子看似稳固,实则一个不慎便是步步险境。

今天是因为皇帝刚准备把太子的某个大功劳全数算在十皇子头上,樨妃自然气不过,把事情摆到了明面上。”

萧南时心里了然,又不安的拽了拽萧夫人桌下的袖子问道:“那……我是不是不该和这些皇子中的谁走得过近?”

她想起之前容妩的告诫,心里打鼓:“我不是说想和哪位走得近,我就是,就……”

萧夫人看着她慌乱的神情,安抚的拍拍她的手,笑了:“你不必考虑这些。”

“萧家是中流,不会站队。”她保证道,“但你要与何人来往,与何人不来往,我们都不会干涉,如若专门为此避开,反而显得刻意。”

“爹和娘努力了这么大半辈子,为的不就是能让咱们过得舒心随意吗?而且娘相信你有分寸,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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