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朝的一百种死法(87)

作者:书春文丐 阅读记录

如今,南梁、北魏大战在即,钟约守着淮河也想着等灭了萧衍的南梁便带着白娇客归林山水,外面的事不问了,外面的人也绝不再要了,他还给白娇客摸珍珠。

嗯,东海的珍珠就很好!

第49章 白娇客之死与钟约的叛国

吉胡嘉嘉换了衣冠发束与飞光出发去了淮河。

如此异域,吉胡嘉嘉先前并未见过,一路买了不少当地的零碎。眼见飞光掏钱袋的手抖得一日胜过一日,吉胡嘉嘉似乎看穿了飞光光鲜背后的狼狈与逞强。

吉胡嘉嘉:“大师,没钱了可以跟我说……”

飞光闻言忙就感动了,被折腾久了,吉胡嘉嘉这种半生不熟的“有难同当”都让他想立马磕头拜谢佛祖显了灵。

吉胡嘉嘉:“但不可以跟我要……”

飞光:“……”

飞光撇过头,默默抹了把泪:“阿弥陀佛,漂亮姑娘就该费钱哈,该的,该的,该的!”

他怕是被什么风流戏本开过光,一脚踩偏就恐是个食尽人间烟火的坏道妖僧。

摸了佛经,他静默神穆,可见了姑娘笑,他也笑,还想方设法叫人姑娘也能常笑。为了吉胡嘉嘉的笑口常开,飞光这一路钱袋兜底,已被北魏的周边旅游产品给敲骨吸髓,心理上的难堪比生理上的难堪更能叫人压弯脊梁,他都快沿路卖身了。

又匆匆行了数日,那天近了日头尽时,吉胡嘉嘉拿着飞光给自己买下的那些小玩意跟几家农户换了些干粮和果脯。

血亏!却好赖能填肚子。

干粮偷偷分了大半给飞光,果脯却只一颗一颗地给他,她想看他跟自己要甜吃的样子。

甜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淮河。为渡河,吉胡嘉嘉与飞光登了一叶淮河的瓜子薄舟。

冬日冷冽的风吹碎了春日的柔腻,见飞光抖得好似又有人要叫他花钱,吉胡嘉嘉揽手便将他收进了自己怀里。

吉胡嘉嘉:“大师人比花娇,怕冷成这样?看什么看!我又没把你当个男人!一过黄河北,气候难免干凉,早知道就不拿果脯了,再换两件袄子多值。”

飞光:“果脯,甜,值!是你想要的,都值。”

吉胡嘉嘉:“值什么了?这么个冷法,想转暖,怕就要等春天了,也不知这处的春天何时能到?”

飞光:“这处的春天,你一笑,便就到了。”

吉胡嘉嘉:“……”

淮河的夜风本就慎人得寒冷,船上旁的渡客听了飞光的话,即便不冷也是身子又一抖,齐齐将头撇向河心,翻着眼皮骂骂咧咧。

也不等飞光说完,只见个挺着肚的女户从舟头挪步进舱,一路的眼却是钉在飞光的身上铲都铲不下来。她顶着个肚子直戳到飞光跟前,神色似有隐情,又颇理直气壮。吉胡嘉嘉心中的偏见忙叫她起了对飞光的疑心。

飞光日常营业:“那个……这位姑娘,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女户:“我已有了身孕。”

为了听清八卦,船客们不约而同地有了默契,舟上也就立时静了,只剩北风“吧嗒吧嗒”扇飞光脸蛋的声响。

竟然是把德行散到这儿了!吉胡嘉嘉先前哪能想到飞光的佛光竟能普照到北国来了,闻言立时将飞光踹出了怀。

飞来的儿子吓得飞光趴在舟上抖得牙都松了,指着女户的肚子就嚷:“小僧,小僧的么……”

女户:“我已有了身孕,大师,能否把位子让给我坐坐?”

飞光:“……”

吉胡嘉嘉:“……”

新月原本还在水里呆着的,瓜子舟头一过,便被撞了个细碎,待瓜子舟划了出去,那些水上的零零碎碎忙又归到一处,重新画出个圆。

吉胡嘉嘉与飞光坐去了船尾,二人抖得好像不大会嗑瓜子的果子狸。飞光抬眼瞧了瞧头顶的冷月,只觉此处的月因了天冷的缘故,抛根枪矛一戳,便会成末化粉,好似战事中的人命,渺乎小哉,不值一提。

吉胡嘉嘉歪了过来,将自己长发盖上了飞光的秃头:“瞧什么呢?”

飞光:“不必了嘉嘉,你们女孩长长的发就很好看,小僧一个出家人,没这方面执念的……”

吉胡嘉嘉:“我方才以为那姑娘的肚子是大师你搞大的,捎就手捞了船家的木浆在你头上夯了一把,见你顶出个包也没察觉,就知道大师的头怕是早就被冻得没知觉了。我是给大师捂捂热。”

飞光:“……”

他的心,快要苦死了:“阿弥陀佛,小僧一个和尚怎会跟个姑娘轻易就那么着,就算我想那么着,我也还不太会那么着,我会都不会那么着,又怎会跟人那么着个娃娃来?到底是小僧做得太少,又做得不好,才叫你总不能信小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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