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未婚夫死了以后(98)

走就走吧。

她只是抱着他,在他脸颊上“吧嗒”亲了一下。

铜盆里,炭火哔啵,燎起火星,很快又寂灭。

好像要烧着她衣角似的。

周临渊顺势把她往侧面搂了搂,挪了点位置。

本该要松手了,喉结上下一耸,俯身吻了过去——嫌她方才亲得太轻了。

虞冷月双手扶着他的肩,踮起脚尖迎合。

周临渊舌头长驱直入。

她轻咬他的唇瓣,又跟他的红色游龙,在小小一方天地里斗法。

吻得难舍难分。

喘息间,虞冷月的手指头,在他腹上打圈儿,笑眼里含着依依不舍:“真要走?一刻也不能留?”

周临渊气息是湿沉的,他眸色幽暗:“一刻哪里够?”

对视的静默时分。

虞冷月轻轻推他一把,小声问道:“你到底走不走了?”

周临渊吸了一口冷气。

他捉住虞冷月不安分的手,哑着嗓子问:“伶娘,你明不明白什么是女德?”

她身上真是没有一点端庄的样子。

还惹他白昼宣淫。

虞冷月眼神纯真,恍若无辜稚女:“可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夫妻之间的呀。”

夫妻?

她想同他做夫妻了?

周临渊深深地凝视着她,吸进去的冷气,变成热气喷出来,手在她腰上游走,低低地说:“回明苑。”

久旱逢甘霖。

她化成了一滩水……

他从湿润的秘境里探了满指的水,还在她耳畔呵出一道几乎无声的热气:“都这样了,怎么不让人传话给我?”

明苑的下人,明明都供她差遣。

虞冷月脸颊透红,却是咬着唇,没有服软。

抓皱了他的衣角。

她越忍耐,越是克制眼里的渴求,他反倒失了冷静自持,喉间吞咽一下,眼里升腾起滚滚浓烟般的念头,比她的更加灼人。

“则言……则言……”

周临渊猛然滞了片刻。

随即捂住她的嘴,敛眸沉声命令:“不准喊。”

她只能皱着眉,咬着唇,将他的名字变成其他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周临渊看着她唇瓣上的齿痕,忽然间产生悔意。

如果,她叫的不是“则言”,而是……

事后。

虞冷月疲倦地趴在床边,眼睛闭着,胳膊吊在被子外。

周临渊又给她盖了进去,顺手再揽了揽她的腰丈量,不满地蹙眉说:“瘦了。”

虞冷月睁眼,懒懒地望他一眼,叹道:“谁让你不常来看我,我害相思病害的。”

周临渊顿了顿,低首忖量,似乎在入神地斟酌这话的分量,幽声道:“是吗,也难怪……”

虞冷月:“……”

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刚才被他探幽的情景。

还不等她踹去一脚,周临渊已经起来穿衣,这回是真没跟她闹,得速速离去了。

虞冷月拨开帐幔,脑袋探出去,没头没脑地问:“则言,那些流民,朝廷会安置好吗?”

周临渊穿衣的动作慢下来,只能看着她的眼睛说:“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流民北上,朝廷会尽量安置。”

虞冷月拉着他的衣角,像是问了个很要紧的问题,甚至关乎到他们之间的亲疏:“则言,你是个好官吧?”

周临渊与她对视许久,淡勾唇角,反问她:“什么是好官?什么是坏官?贪污与否?”

虞冷月正色道:“君子之仕也,行其义也。”

她眉目间不复轻佻,反倒有一种……不该出现在她身上的悲天悯人。

周临渊怔了怔,许久之后,才缓缓道:“好不好,不由自己说了算。”

回到周家。

周临渊与周文怀一起见了家里的要紧客人,为自己的迟到而致歉。

陪客的时候,心思却不全在客人身上。

夜里,他在书房中挑灯。

墙上悬了一幅狂草,上书的正是虞冷月说的那句话。

这是他年幼发蒙时,外祖父在世时,赠给他的箴言,也是他外祖父做官的原则。

他没有想到,同一句话,会从这样的两个人口中说出来。

极妙。

周临渊回忆起她白日那个认真劲儿,想起她在市井艰难求生,和她对老翁的照拂。

握拳抵额,淡淡一笑。

微弱的火光映在他清瘦冷淡的颊边。

眉宇间,是罕见的温柔。

第47章

周临渊的生辰在腊月初。

但他已经很久不过生辰, 周府里的人,也十分默契地,在这一日不去提他的生辰。

今年周府新进了些下人。

连带周临渊的院子里, 也拨来了两个小丫鬟。

陈妈妈在院子里调|教两个新人, 叮嘱她们:“……以后每年的今天,都格外老实些,三爷跟前不要多言多语。少嚼新主旧主的舌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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