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首辅君子外衣掉了吗(82)

作者:而是虚词 阅读记录

拱皇司,她见都没有见过能做什么手脚?若不是她在玉京的各种物资调动中发现了马脚,也不敢这么去诓宣和帝。

刚才说那些话只是诓宣和帝的,那个令牌自然也是假的。

等宫里有人出来,萧泠音就暗中跟在那人身后,一路尾随,见到了拱皇司的首领。

这时候天色已经见黑了,谢晏绑着袖子,正在院中种那支桃花。他从木桶中舀水,缓缓浇到花枝的旁边,手指沾了泥土也全然不在乎。

他看着桃花,眉眼温柔泛着笑意。

萧泠音回来时,就看到谢晏在对着一根树枝温柔。

才处理完拱皇司那一摊子事,萧泠音有些乏,她打了个哈欠,问谢晏:“你对一支花那么深情干什么?”

谢晏叫人把水桶提下去,眉眼间的温柔更甚,“因为喜欢,就想留住。”

他看到萧泠音打哈欠,也没问她出去做了什么,只道:“屋里已经烧好了热水,你先去休息吧。”

萧泠音也不和谢晏客套,她连着赶了几天的路,确实是困。

在进屋之前,萧泠音把一枚金色的令牌扔进谢晏怀中,“你想办法把拱皇司从属的家人从宣和帝手里救出来,这些人就能为你所用。”

反正她又不在玉京,拿了拱皇司后边还得解决一连串的事儿,有能力去解决那些问题同时又需要兵力的她也只能想到谢晏。

令牌落在谢晏手中,他笑着朝萧泠音点头。

这块令牌出现在他手里,作用最大的并不是那些兵力,而是他知道了宣和帝没有显露出来的底牌。

拱皇司是隐秘,大周历代皇帝从不示人,甚至有传言说因为花费太大,几代以前皇帝身边就没有拱皇司了。

谢晏虽在这方面操着心,却从来没发现过拱皇司的线索。

若是真被宣和帝隐藏到最后,他恐怕是要吃大亏。萧泠音能发现这支隐藏的军队也不奇怪,毕竟她熟悉军队的一切,无论是粮食还是铁器,只要有一点儿奇怪的地方也不会逃过萧泠音的眼睛。

这样一支装备精锐的人马,萧泠音若是用心之后还发现不了端倪才奇怪。

谢晏捏着手里的令牌,忍不住轻笑,萧泠音帮了他这样大的忙,话中却完全是逃开了一桩麻烦事的语气。

他把令牌放好,立即着人去调查。

在萧泠音给谢晏飞鸽传信之日,谢晏就告诉了云岐,算算路程,明日也该到了。

云岐接到谢晏的书信之后,和他说了些注意事项。

别的都没什么要紧,可有一件,就是一定要让萧泠音保护好她自己,不止是右臂。用药期间尽量避免打打杀杀的,好好养着才是正理。

所以谢晏这晚调动谢家暗卫,严丝合缝地守住他的小院,院子以外,外边五步设一人,替岗轮换。

任何危险都必须拦在外面。

第70章 隐于暗处

在云岐到了之后,几人都没有过多寒暄,云岐先给萧泠音切脉,按着她现在的情况开了方子让她进行药浴。

药浴是对整个身体筋脉的改善,之后要用天活草配合针灸直接治疗筋脉上的伤,在施针时,也能让萧泠音好受些。

云岐把银针在火上灼过一遍,萧泠音正好泡完药浴。

在施针前,云岐对萧泠音说:“这次治疗与之前不同,会更痛些,你忍着点。”

萧泠音点头表示明白。

想也明白会更痛,若不是因此,云岐何必为了提高她筋脉的耐力而特意准备药浴。

云岐一边和萧泠音聊天,转移着她的注意力,“针灸是治疗的第一步,总共要扎七次,每两天一次。”同时他把银针刺入了萧泠音右臂穴道。

他还在说着,“针灸的疗程十四天后就会结束,那时我会离开。”他是游医,哪有在一个地方待这么久的。

针尖完全没入萧泠音的皮肤,刺入筋脉,她咬着牙没叫出声来。

只这一针,萧泠音额头鬓角上就渗出了冷汗,她感觉她只听到云岐在说着话,嘴巴一张一合,具体说的是什么,她是一点儿也没反应过来。

痛!太痛了!

云岐的手指离开银针尾端,观察着萧泠音如今的承受状态。

片刻后,萧泠音缓缓舒出一口气,看向云岐,她说道:“还能受住,云神医,继续吧。”

待到七根银针全部扎入萧泠音的右臂,银针尾端在云岐的控制下,轻轻颤动,一瞬间钻心的疼痛涌上来,萧泠音唇齿间泄出几声抑不住的□□。

云岐看她这样也没有叫出来,不由心生佩服。他这套针法的威力他自己知道,最开始他是拿自己试的,根本坚持不到第四针。

他把萧泠音胳膊上的银针尽数取下,“好好休息,一个月内别动武,晚上饭前喝药即可。”

萧泠音声音细小,“知道了。”此时她满头的汗连发丝都粘连住,但却都是冷汗。

她没力气再动一下,只在余光中看到云岐收拾着东西离开。

谢晏拿了毛巾和水,没有直接进屋,他不确定萧泠音是否愿意别人看到她现在的虚弱状态,所以站在门口问道:“萧将军,我能进去吗?”

听到里边说了可以,谢晏才走进屋里去。

萧泠音没有一点儿力气,也根本不想动。

她闭着眼睛在软榻上靠着,听到脚步声越来越往她这边也没奇怪,谢晏是来看她情况的,要是不往这边走,她才得奇怪呢。

听见托盘放在桌子上的声音,接着便是清亮的水流声。

谢晏握着杯子在萧泠音唇下,“云岐说施针你体力流失会很快,先补充一点儿水分。”

萧泠音眼皮睁开些,她看着谢晏,然后张开了嘴,借着谢晏手上的力慢慢饮水。出了那么多汗,她早就渴了。

一杯水下肚,谢晏拿起毛巾,替萧泠音拭汗。

汗粘着毛发粘在皮肤上,想想也不会舒服。毛巾把脸上和脖颈上的冷汗擦了下去,萧泠音感觉到身上轻了许多。

谢晏做完这些,没有再打扰萧泠音的意思,立刻离开,走的时候把门轻轻关上。

他知道萧泠音不困,可痛极累极也是需要休息的。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萧泠音就从房间里出来了。

她换了衣裳,头发也重新打理过,整个人都看着神清气爽。

萧泠音能感觉到自己的右臂比施针之前确实是好些,她往起抬了抬胳膊,没用力,但胳膊明显有知觉了,不用她非得灌注内力才能动。

谢晏见萧泠音歇好了,问道:“现在要用午膳吗?”

现在的时辰早就过了中午,萧泠音休息那会儿,正该是午饭的时间。

一上午萧泠音也消耗不少,欣然点头。

日子这样一日一日的过,一月之期还差两日就结束了,萧泠音每天都能感受到伤口的恢复,她对自己的胳膊能完全恢复充满了信心。

这段时间谢晏很忙,每天要忙到很晚才能回来,她一个人在院中待着无聊,拿着瓢给院中的花草树木浇水。

谢晏那日栽的那支桃花,竟然安安稳稳的生了根。

萧泠音知道最近朝中定是有大事发生,今晚谢晏回来,她一定要问个究竟。

天色渐晚,萧泠音按着医嘱吃了药,又随便找了些坚果在院中边乘凉边吃。

谢晏带着夜晚的重露回来时,看到院中石桌上亮着一盏灯,女子面露笑颜,把手里的坚果放下,迎上来道:“我可算等到你了。”见到萧泠音,谢晏脸上的寒霜都化开了。

他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晚,歉意地看着萧泠音。

两人进屋后,萧泠音问他:“京中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若非大事,怎会让谢晏这般上心。

谢晏本也没想瞒着萧泠音,只是之前他自己还没有调查清楚这件事情的性质。

他沉默片刻,看着萧泠音说道:“大约七八天前,玉京开始涌入大量人口,我查城门处的记录,那些人的身份却都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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