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浮灯(25)

眼前这个家伙自在的就好像在菜馆点菜,而且这些菜很讲究功夫,一时半会儿还弄不过来。

"沈公子,这些菜都要等,不若先让厨房给您煮碗热面吧。"

"哦,无碍的,我可以等,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们长公子肯定想把我晾一夜,而我又没别的地方去。家里还有个病人等着我拿药回去救命,我就在这里慢慢等好了。对了,谢普,你要是没事,搬个椅子过来,咱们两个说说话。"

谢普连忙说,"沈公子,这不合适吧。"

"没什么不合适的。"沈零的头发擦的快干了,他把绸巾扔在一旁,笑着问谢普,"我说,你刚才把我的身世问个底朝天,现在换我来问问你,你哪里人呀?"

"就是朝歌人士。"

"去过雍京吗?"

"不曾。"

"真可惜,一辈子呆在朝歌这穷乡僻壤......那你今年多大了?"

"虚长三十春秋。"

"真老,......,你家里有几口人啊?"

"没有别人。"

"没有兄弟姐妹?"

谢普被沈零扯住了袖子,他又不是很敢挣脱,他扯了半天没有扯出来。

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以他堂堂朝歌谢家的大总管的情报网,也没有查出眼前之人唠叨繁琐一如乡下姑婆。

"谢普是家里的独生子。"

"那你家里有多少地,地里几头牛?还有,你有老婆了吗,如果没有,那你看着哪家的姑娘比较顺眼呀,......,诶!大总管,我还没有说完,你别走呀,......,喂,你倒是小心一点,别摔跤呀,......"

"你怎么了?"

沈零看着谢普刚刚从滑石上爬起来,要往前走,可是却又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脚步,退在一旁,他前面站着一个阴沉的人,正是昨天晚上杀东宫刺客,伤了白衫的谢长熙。

"谁让他进来的?"

"那你家里有多少地,地里几头牛,还有,你有老婆了吗,如果没有,那你看着哪家的姑娘比较顺眼呀,......,诶!大总管,我还没有说完,你别走呀,......,喂,你倒是小心一点,别摔跤呀,......"

"你怎么了?"

沈零看着谢普刚刚从滑石上爬起来,要往前走,可是却又慢慢的向后退了几步,这才稳住了脚步,退在一旁,他前面站着一个阴沉的人,正是昨天晚上杀东宫刺客,伤了白衫的谢长熙。

"谁让他进来的?"

谢普连忙说,"长公子,是我。......,属下知道错了,这就去刑堂领罚。"

"诶,等等等等!长公子,这个事你不能怪大总管,他也是为了你好。"沈零笑着向前走,"当时呀,我就在大门口外面说,说你长公子到我们观止楼喝了两天的花酒,可是我们帐房一两银子也没有收到。倌人身子赚的钱,这都是辛苦钱,不容易,你就是赖别的账,可也不能赖这种账不是?......,呦,长公子脸色别这么不好看,我知道是我胡说的,可我不这么说,您的管家不让我进门呀,......"

沈零还在笑着,可是那笑已经变了,凄厉而绝艳,他手指微曲,那里面有看不见的武器,只有接着烛火才能看见微微一闪,--,动作极快的一刺!谢长熙看着沈零,只是等他手指尖擦过自己皮肤的时候却连躲也没有躲,微微一运气,喀吧一声,骨节断裂的声音,......,谢长熙顺手一推,沈零的身子飞出去,砸在回廊的墙壁上,一阵剧痛,他也仅仅是闷哼了一声,他抬起手指,食指折断,无声息的垂下来。

"雕虫小技。就凭你,一个不入流的小东西也敢杀我?"

谢长熙的声音无悲无喜,似乎早有预料。

"让我看看这是什么?"

谢长熙从地上捡起那根银针,"这是什么毒?你怎么这么蠢?现在就杀了我,你可是什么都得不到。"

沈零想笑,可是肺疼的难受,他一咧嘴,笑的难看,"......不杀你,我也什么也拿不到。......,我活了这么多年,一听就知道你说的全是鬼话,我才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什么人,尤其是喜欢我。你只是想玩一场猫抓耗子的把戏,与其这样,还不如赌一下,......"

"嘘,别说话了。"谢长熙的手指挡在沈零的嘴唇上,"震伤了你,肯定难受,别说话了。"

"那你现在想做什么?"他的手指顺着沈零的脸颊,轻轻抚摸着,"求我杀了你,还是,放了你?"

"随便。只要把你的手从我脸上拿开,其余的,杀刮存留,悉听尊便。"

沈零笑着闭上眼睛,将要发生什么,他已经不在意了。反正,只要自己回不去,绿珠会把白衫照顾好的,至少他不会死。

他漆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些许的脸颊,他只是淡淡的笑,却已经让人怦然心动,无法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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