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早春三月,不管多么喜人,终经不起西伯利亚横扫的寒流。
《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在党报《中央日报》刊出(一九七二年四月),强烈意味着,当局开始收了,该文借批驳陈鼓应对学生运动的论点,抵制革新思潮。当局为了扩大这种意识流,“前后印行六十万册,广泛的发到军中、学校及公营机构,令中学生写报告”。
由《一个小市民的心声》引起的一场论战,当局更是不安,连原任职中央党部的张俊宏,亦被解职。政治气压低迷,初期的改革运动,暂告段落。
总的来说,这一段时期的蒋经国时代,有正有负,负大于正。
注释:[1]沈剑虹著《使美八年纪要》,台北联经出版事业公司出版,第6页。
[2]同[1]。
[3]同[1]。
[4]作者应邀在场。
[5]杨镇著《蒋经国遇刺目击记》,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七0年五月九日。
[6]“Washington Star,,April 25, 1970.
[7]台北《联合报》,一九七0年五月三日。
[8]江南著《放弃幻想,面对现实》,《台湾日报》,一九七0年。
[9]同[7],一九七二年五月二十八日,《廉能之治与志士之气》。
[10]同[7],一九七二年五月三日。
[11]香蕉案主角是高雄青果社理事主席吴振瑞,于该社二十周年纪念时,大送真金果盘,打击对象徐柏园。
[12]伍三思著《王正觉失足千古恨》,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七三年五月二十六日。
[13]詹立朝著《台湾经济的稳定与成长》,香港《新闻天地》,一九七四年五月十一日。
[14]《蒋院长行政工作口头报告》,台湾《中央日报》,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二十九日,第三版。
[15] Tillman Durdin, "Chiang Ching-Kun's Taiwan" Pacific Co-mmunidy. Oct. 1975.
[16]陈鼓应著《七十年代以来台湾新生一代的改革运动》,香港《中报月刊》,一九八二年四月。
[17]孙观汉编《柏杨及其冤狱》,香港文艺书屋出版,第27页。
[18]李敖著《千秋评论》(一),台北四季出版公司,一九八一年九月出版,第133页。
[19]黄展骥著《中国知识分子的悲剧》,香港《明报月刊》,一九六七年六月,第二卷第6期。
[20]《政治神经衰弱症》,台北《自由中国》,一九五八年六月二十日。
[21]同[16]。
[22]谢文著《从海外遥望:蒋经国在合湾象征什么?》,台北《大学杂志》一九七三年七月,
[23]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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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继位
经国就任行政院长的第二个月,蒋先生因感冒引起肺炎,即迁入荣民总医院。这一住住了一年四个月。
一九七二年春天三月,老人动过前列腺手术,后转为慢性前列腺炎的宿疾。
阳明山一次意外的车祸,蒋总统的健康,从此一蹶不振,一九七四年十二月,感染流行性感冒,再度发生肺炎,“并且由于治疗慢性前列腺炎而长期使用抗生素药剂,以致细菌抵抗药性增加,治疗颇为费事。”第二年元月,发生心肌缺氧症,经急救转危为安。
病情毫无起色,据医疗小组的报告指出:
“腹部不适,同时小便量减少。医疗小组认为蒋公心脏功能欠佳,因之血液循环不畅,体内组织可能有积水现象,于是授以少量之利尿剂,此使蒋公排出500cc之小便。下午四时许,小睡片刻。(1)
四月五日,下午八时一刻,病情恶化。医生发现老人‘脉搏又突然转慢,当即施行心脏按摩及人工呼吸,并注射药物等急救,一、二分钟后,心脏跳动及呼吸即恢复正常。但四、五分钟后,心脏又停止跳动,于是再施行心脏按摩、人工呼吸及药物急救,然而此次效果不佳,心脏虽尚时跳时停,呼吸终未恢复,须赖电击以中止不正常心律,脉搏、血压已不能测出。
至十一时三十分许,蒋公双目瞳孔已经放大,急救工作仍继续施行,曾数次注入心脏刺激剂,最后乃应用电极直接刺入心肌,刺激心脏,但回天乏术。”[2]
十一时五十分,这位主宰中国之命运达五十年的“军事政治家”(soldier statesman)与世长辞,享年八十九岁。
临去前,台北上空雷电交加,倾盆大雨,经国称为“风云异色,天地同哀”。民间传说:蒋总统应天主之召归天,那就和说他是乌龟精一样荒谬无稽。
蒋夫人和经国,一直在病榻边照料,以至泣别。
遗嘱于周前,先行准备,要义如下:
“……务望一致精诚团结,服膺本党与政府领导,奉主义为无形之总理,以复国为共同之目标,而中正之精神自必与我同志、同胞长相左右。实践三民主义,光复大陆国土,复兴民族文化,坚守民主阵容,为余毕生之志事……”[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