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榕(6)

天凉了,下了一场大雪。

含泽染了风寒,这事还是传到他耳中。

他去看了他,含泽从病榻上爬起来,跌落到地上,跪拜他。

吴量把他重新搂到床上,唤人拿了药来,扶着他一点点喂进去。

在之后,两人自然而然地就缠绵到了一起。

含泽的身子滚烫,呼吸火热,吴量只觉似是在捣弄一滩柔软的焰火。

事了之后,含泽呈现出一种最无防备的初生儿般纯粹的姿态。他蜷缩着侧躺着不动,时而盯着吴量看,看累了便打起瞌睡,瞌睡醒了再这样看他。

待他睡够醒来,已是深夜。

吴量喂他吃了药,吃了粥,自己也就着吃了几口。

吴量与他讲了一些近来朝上的事情,与宫中的事情,含泽突然说道:“哥,你越来越像父皇了。”

吴量愣住,半天不再言语。

宫中主事的妃子有了身孕,吴量想他算是给榕这小子留了后,哪天若是他的神魂回到这具身体,又该把这孩子当儿女,还是当弟妹呢?

近些日子吴量心态通透了,便又与含泽走得近了。

他又柔又烈的性子,似雪下饮酒,吴量愈发觉得欲罢不能。

他前世曾宠信过两个男子,其一是南下之时所遇的一个伶人,虽为男子,却极为柔媚,几番调教之后便愈发精于御男之术,性格又平和内敛,总是恰到好处地哄得吴量舒服自在。那时他最宠爱于他,甚至太子榕都上书进言,望父皇身为一国之君,莫要耽于邪门歪道。

吴量心中不悦,训斥了太子,对这男子更为宠爱有加。不想没多时日,这男子就不见了踪影,宫里宫外都找不到人。

此事算不上光彩,便也就此作罢了。

第二人说来也巧,是太子榕身边的一名研墨的书童,稚嫩胆怯的男孩子,吴量见了就把他要了去,云雨一番过后,此人也很快没了踪迹。

不过很快又找到了,在宫中一口井中,泡得发胀,又紫又红又绿,吴量见过恶了好久,后就想,罢了罢了罢了,罢了吧。

现下回想起来,他这个父皇当得也实在是窝囊。

不知他现在顶了太子榕的肉身,是不是他平日里所造啥虐太多所得。

见到了含泽,吴量便更觉愉悦,含泽也面目可爱,更惹得他开心。末了他问他:“年末了,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

含泽想了想,说:“我想与皇兄出去走走。”

吴量知他所言的出去当是指出宫,这孩子在宫中长大,极少出去。现下天下太平,应当也并非什么难事,便应允了。

含泽不说,但憋不住地笑,开心得浑身僵硬,走路都同手同脚了。

第7章

每到正月十五,就办起花灯节。往年在宫里都扎龙灯,花和凤。亲身到民间一看,才知花灯有各式各样,水上的鸭和鹅,天上的鹰和蛇,还有专门卖给小儿的猴子灯,含泽也买了一盏,在手里拎着。

他们所到之处由人里里外外严密把手,不容得任何人近他们的身。但大多商贩仍不知情,跟他们讲价,给他们讲灯谜的解,还说两位公子风度翩翩,却是不学无术的草包一团。

含泽有股好强劲儿,不服道:“分明是你这灯谜写得一窍不通!胡搅蛮缠!”

吴量自然不在乎这个,在旁看着含泽撅着屁股与个卖灯老汉吵得不可开交,不禁发笑。

他们一个个摊位看下去,一条条街走下去,含泽手里东西越来越多,肚里也塞了不少吃食。末了含泽倦了,打着哈欠问:“明年我们还来行吗,哥?”

吴量召人抬了轿子过来,起驾回宫。

含泽在轿上就打起瞌睡,手脚却片刻没有安分,在吴量腰间又摸又揉,竟还摸了屁股。

吴量一把钳住他的手,把他拉扯到自己身上,掰开他的嘴吻他。

含泽非常柔顺,柔顺间又有些抗拒,眼神迷迷茫茫地,喊了他声“哥”,又叫他:“皇兄。”

“嗯。”吴量硬着他,去剥他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

含泽又不让他脱,吴量索性就扯下他的裤子,将衣摆掀到一边,两三下揉开,就操了进去。

他顶弄着他,轿子都有些摇摇晃晃。

含泽醉酒一般,说了一些醉话。有时说:“这样真好……”有时说:“又一年了……”

末了,吴量掀开纱帘,远远地已能看见宫墙了,又加了把力气,将含泽操得更狠。

就在他射精之时,含泽的上身软软地向后仰去,吴量都以为他要仰翻过去,却不想他更为迅猛地回弹回来,与此同时右手高高扬起,手中俨然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剪刀。

剪刀刺向他的胸口,吴量拿手挡了一下,闷哼一声,剪刀刺穿他的手背,刺进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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