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130)
也不想想,想要控制这偌大的疆土,紧凭草原上的血腥森严的等级,又怎么可能控制得稳妥。
习惯了中原的富庶,安逸惯了,便忘了祖上在危机四伏的草原讨生活的样子,成了没脑子的样。
略过宇文昭罗,他缓声念着上面的文字:“玄卫,指挥使,聂让。”
姜瑶没有避讳,她想将谁拉到明面上,便是毫不保留,聂让作为长公主新宠,建康世族人人想拉拢,他自然也收得到远方的消息。
大意了。
那样都没死。
还是说,那时候阿瑶回去救了人?
那样的环境下,去救一个死士。
多么不理智。
他从小和姜瑶在一个书房念书下棋,长在一起达五年之久,对她极了解。
她几乎从来没有感情用事过,哪怕这是君王也避免不了的毛病。
很慢地,宇文执轻笑了一声,声音像是从胸腔发出来的,很闷,出口的语气抑扬顿挫。
“好让人嫉妒啊。”
密信被丢进烛火中,宇文执静静坐着许久,眼瞳里透着些许阴鸷,而后眯起眼睛,笑了一声。
陇西之地,虽说是要塞,奈何天公不作美,气运使然,即便不丢,也是一场大患。
阿瑶想要,给她也无妨。
宇文执单手抵住唇,拿帕掩唇,咳了几声,展开后,是一抹浓烈的鲜红。
血液的颜色,与姜瑶中寒毒时一致。
“陛下!”
进房预替宇文执研磨的侍从正好见到这一幕,心中大骇,连忙跪下。
宇文执抬头,压下手帕,轻笑:“朕记得吩咐,书房之内,若无宣召,不可进。”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不过莫怕。”
小侍微微松了口气。
他将帕子烧了,不慌不慢:“朕会抚恤你的家人。”
他脊背登时一寒。
那侍从一连磕了好几个头,却无果,屋外走进两个刀刻梅花的死士,拖着他出去,只能听到一声被捂住口鼻压抑的闷哼。
凝神,提笔,沾了墨,又在白纸上匆匆写下几句。
只不过,他本来不想让她难做,也没想过她去死,甚至北周,对他来说,也不是最想要的。
他想要的不多。
回到北周。
因为质子不可能求娶姜瑶,也不可能替她拿到药。
但她还是伤了他的心。
信上,只有几句话。
南下,袭胶州。
再往陇州,‘请’神医与蛊童阿骨至来燕京做客。
“……赤蛇吗?”
他屈指将笔点上青染,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人的身形。
*
聂让最近同时在为好几件事情烦心。
其中一件是给主人的回礼。
昭罗瞧着这位新奇的客人,单手捂唇,笑声如银铃。
“哦,她喜欢什么?”她笑音娇媚,“你说呢?”
“不知。”聂让实诚。
昭罗挥了挥手,让侍女给他送来了一盏鹿血苁蓉酒:“喝了它我就告诉你。”
聂让提盏便饮尽。
他不怕毒,而且这府里的人也多是他们的眼线。
“豪爽,我以前也喜欢你这样的汉子。”昭罗侧目赞许。
聂让将手放在刀柄上,微微皱眉。
“说你愚蠢,你能杀得了穆广,说你不蠢,你又在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上犯傻。”
她暧呀一声:“莫不是这景玉殿下就喜欢这样的?”
“主人喜欢什么?”
她半晌不说要事,聂让都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昭罗并不打算与姜瑶最爱的这只老鹰交恶。
“多简单啊。”她勾唇,“你将自己绑了送到她床上,她喜欢得要死。”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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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我会比他有用◎
昭罗见对方一时间沉默, 愈发肆意,点染丹蔻的指搭在指节:“你若是对自己下不去手,我这里还有药。喝下去之后, 保准不会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叫你的主人欢心。”
“……”
聂让面色有些绷不住, 他听闻过这位昭罗公主在北周时便食色, 却不想如此放浪形骸。
他有些艰难:“除了…这个呢?”
“你觉得她还有旁的想要却不得的东西吗?”昭罗掩唇低低笑起来, “瞧瞧, 这才几句耳根就赤了,难怪景玉那样冷情的女人会寄心于你个小卫身上。”
听见她贬损姜瑶,聂让蓦地凝眉, 声音微寒:“主人,心善。”
只是鲜少表露, 让人只看得到她明算得失的一面罢了。
见他梗着脖子,一字一顿地认真反驳,昭罗笑得更是大声了。
顶着他的戾气,最后收敛了笑, 好整以暇:“你这么急冲冲地来这里, 其实还是因为那个叫做傅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