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映坐在方澄征的另一侧,从一进来就闷声偷笑,拿些看耍把戏猴子的眼光瞟我,很有幸灾乐祸的意思,气得我牙齿发痒,却是作声不得。
坐在我左侧的林智俯首在我耳边道:“姐,这位不错,适合作老公。花心情人交来逢场作戏。不行,要是动了真格只怕你以后得日夜以泪洗面,趁早收心吧。”言语间很是不屑与恼愤。
我侧头望向他。“你道听途说了些什么?”
梅平正责备地看着他。
他立刻就换了副乖巧的面目,满脸堆笑说:“澄征大哥,听说你念的是史丹佛大学,真不简单啊!方伯伯,所谓虎父无犬子,律师楼的业务看来是要大大的扩展啰?”
方伯母笑道:“小滑头糖醋排骨吃多了,阿平,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恁识事,将来前途无量呢。只可惜我没个年纪小的女儿,否则定招了他作东c黄快婿。澄征,怎的不给潇潇挟菜?这么大一个人也不懂得照顾照顾女孩子,传出去可不让人说我没家教,你别给我胡招罪名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方澄征的脸上显见一丝尴尬,却也大方地拿起筷子给我挟了块蒸菇,望向我时晴朗沉静的双目隐去了精悍和锐气,隐隐道着抱歉。他事前也没想到会是这种局面。
开门声响,服务生端着菜盘子走进来,趁着四位家长都没注意,我朝方澄睁飞快地眯眯右眼,暗示我知道他的秘密并且还挺得意。忽然地一种奇异的感觉在意识海味来得及过滤之前促使大脑做出直接的反应,我在迷惑的那一瞬间抬头。
我所处的位置恰恰可以避过屏风的阻挡而看得见包厢的门口,由此我看见了如风,他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倚在门边,接收到我的视线时翩翩地朝我举了举右手的酒杯,我一下子就从座位上跳起来!当我意识到不妥时已碰到了桌上的小碗,汤汁溅到我的裙子。
我在众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下垂头:“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说完就飞快离席。
只那么几秒门口就没了他的身影,过道里也没有,似乎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出现,一切只是我的幻觉,诡谧的让人发怵。
好艰难才捱到罢宴。
在酒楼外抛下一句“我还有事”撒腿就跑,我在停车场来回找了三圈,没有看到如风的任何一辆车子。他这就走了吗?
我失望离去,到马路边上叫出租车,谁知道一连驶过来七八辆都是载了客的,我丧气地踢着地上的碎石,讨厌!
一辆车子“嘎”声在我身前停下,吓了我一跳,我低头望进去,如风向我展现一个勾魂的笑:“到这边来。”
那么神出鬼没干什么?我咕哝着钻进车子。
他抱着我就吻。
我推开他:“你做了什么坏事?”
“太多了,你指哪一件?还是我现在正打算要做的。”他做了个十分色情的动作。
“别没正经!”我打他:“你和林智有过节?”否则林智对它的敌意从何而来?
他一怔,随即笑了笑:“我们曾在某家俱乐部打过照面。”
我白他一眼,事情当然不止这么简单。
“他看不惯我的朋友。”他哂笑。
“不可能——”忽地明白了,拿话刺他:“你的女朋友又没有张一张色猪的脸碍着它的观瞻,他干嘛看不惯?怕是看不惯你吧?”
“画押。要不要来个大刑伺候?”他强吻我。“唔——不过瘾。几天没见了?”
“三天。”
“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那就别离开我好了——就这么办?”
他点点头,“Good idea。”说话间黑眸又闪过我所熟悉的妖异光芒。
我的心脏开始收缩:“你又打什么鬼主意——”
他以食指点住我的唇,将我扳转使我面对前方,牵我的手握上方向盘。
“你瞧,我粘你粘到了这种程度,连开车都舍不得离开你。注意控制方向,我要踩油门了。”
“别乱来!”我大惊失色,而话音未落车子已飞驶出去!
我吓掉半条命之余赶忙把紧方向盘,之后才懂得大叫:“别玩了!”
“乖乖注意路况,加油了。”他又踩油门,另一条长腿勾压住我想踩刹车的双腿,一只手贴到我的小腹上,亲吻我颈后:“唔,宝贝好香。”
“如风!”我尖叫!交通警察都到哪里去了?!就快死人翻车了!
“换道,上高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