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的邪恶夫君(212)

春说云肆没有出去过。

可凌晨那时分云肆确实站在我卧房门口。那不是我的错觉,北皇漓也看到了。

春听我如此说,再思及之前云肆认真圆执地坚持他在捂桐村上过夜的事。惊吓地道,世子。世子不会是得了梦游症吧?

我却并不觉得云肆是在梦游。

不知是不是潜意识,我经自去了那夜我自卧房跑出,闲云馆外惊现“闪电”的潮边。然后看着潮岸三丈开外的捂桐村。

一一再回想云肆坚持那夜在捂桐村上过夜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颗。当然,云肆说的话属实的话。

一一那夜我曾在此见到潮面上我的倒影旁,多出一道男人的倒影口我并不觉得那是幻觉。然而我陡然转身回望身后。却是无人。潮面上那道男人侧影也随之消失。月黑风高。只余三丈开外的捂桐树上一处茂盛的捂桐叶起了惊动。

此时乃是白日,艳阳高照,之于那夜又过去了数日。我试探着往那处捂桐叶走去。

当然不会见到人影。过去了数日,人家也不会一直待在这上头等我现在来发现。

但却见到了庞大枝枉。可负担数人的重量。也算意料之中。

我抚摩着这颗百年捂桐粗壮的衬干,看着繁枝茂叶。慨叹这里确实是藏人的好去处。

也确实是盛夏的夜里讲故事的好地方。

云肆“射落”屋瓦中止屋中闺情,我在这里见到的男人倒影,云肆津津乐道的捂桐村和脍炙人口的故事……每一桩事。不仅与我有关,云肆更囊于事件之中,再联想沈经旗亲眼所见那个人就在边关的事实,不难猜想到暗处里的人是他。也只有他。在我身边阴魂不散的同时,还兼顾他的儿子。

只是前一刻计算我。后一刻与他儿子讲神话故事我也忍了。云肆确实是他的儿子不是么?只要他堂堂丞相大人不嫌神话那些哄小孩子的东西索然无味。倒看日理万机的他能多久不回京城。在这里耗的了多久。

可是他带他儿子窃听身世,我就委实不能忍了!

也算他赔了夫人又折兵,他大约只想着让云肆晓得身世,晓得自己生身父亲是谁。可绝对没料想听在云肆耳中的。让云肆眼见的,他这个生身父亲那样不堪。

“云绅叔叔,我爹爹是个怎样的人?”

“王爷,王爷深受一方百姓爱戴……”

“不是!不是!”云肆摇着头,“不是父王,是我爹爹!是南宫丞相!送我玉佩的那个南宫丞相!”

云绅闻言只是满脸愁苦‘难以答复,并无惊骇之态,显然他不是云肆问这话的第一个人,也显然云肆听得身世,短短时日。我们身边亲近之人已尽数知悉。事已至此,惊骇已于事无补,只是默然难言,“南宫丞相……”

“说啊!”

“南宫丞相……”

云绅的难言。云肆却是急了,“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不愿捉及他?夏姨是。秋姨是,连表哥也是!甚至连我爹爹是他都瞒着我!”

云绅有些不忍。“世子……”

云肆却突然偃旗息鼓委顿了精神。仰头望云绅道:“我爹爹真的很让人讨厌吗?”他问的很是没有底气,显然也因撞见我与北皇漓言语中,那个人那样不堪。

云绅思及那个人,实话实说道:“很让人讨……!”转而一见云肆满眶晶莹。云绅后面的话硬生生说不下去。

这时不放心云肆,尾随而来的佑儿过来了。佑儿见到我,说道:“姑姑,不是我说的。”显然指的是云肆的身世。

我当然知道不是佑儿说出去的。我望一眼就在跟前的闲云馆,北皇漓病中都为这事自责呢。

这厢云绅和云肆也看到了我,云绅抱拳道:“郡主!”见我在此,他大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云肆磨蹭着过来,目光无意识落在我腰处,然后飞快地低下头,声如坟呐:“娘亲。”他还是称呼北皇漓为父王,却再不叫我母妃了。

只要循着辈数,他爱怎样叫就怎样叫。我自不予理会。又看他在我面前很是卑怯的样子,竟似连我三年来待他的冷漠他都没有了一丝怨言,俨然当作代父受过一般。也便心平气和,那么应他一声。末了,也不避讳他在面前,望他一眼,与云绅吩咐道:“虽是大夏天也别懈怠了,巡逻防守谨慎些,别任谁都能混进齐王府来!”

“是!”

“把这颗衬砍了。免得外面的人惦记着来讲故事。里面的人惦记着听故事。”我望一眼捂桐衬,又望着云肆。

云肆虽是着急那村,或者着急的不是村,是那更深层次的牵畔,却终究低下头不敢言语。

已然铁定连番事故乃那个人所为。心里反倒平静了些。北皇漓那夜风吹雨打感染风寒,连日来流往闲云馆的汤药不断,无奈北皇漓虽猎通医术,自己却怕吃药,想是私下将药侧掉了,伤风感冒的病拖着就是不见好。一为探疾。二为继续那日被云肆中断的谈话,我带着亲手熬的药膳前往闲云馆口不料将到门口却被侍卫阻拦。 北皇漓怕风寒传染给我。竟是特意交代侍卫阻拦我前去看望。只将药膳传送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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