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67)

甚至,还挺快。

两只手准确无误地摸到暗扣,“啪”一声便解开,一瞧便是没少练。

付茗颂有一瞬错愕,闻恕里头穿的是与她一样的暗红里衣。

他一贯穿的都是暗色服饰,没料到一身红却也别有风情,尤其他肤色很白,不知是不是养在深宫的原因......

“你看够没有?”

付茗颂一怔,匆匆移开目光。

男人一手覆上她的细颈,拇指轻移,似有若无的磨了一下,“嬷嬷都教过吗?”

教过什么,可想而知。

茗颂低着头,不敢看他,轻轻点了点头,“嗯。”

立后之前,教导嬷嬷什么都教过她,从外到里,一应具有。

窗外蝉鸣声起,风过树梢,吹的桂花树抖落一地的花瓣儿,花香肆意漫开,偷偷飘进。

床幔一半勾起,一半垂下,同那些衣裳一并堆落在原木板上。

这夜,从头至尾,酥、疼、麻,她前十五年从未体会到的,都结结实实尝了个便。

那细腻白嫩的月几肤是经不住掐的,一掐便留下印子。

闻恕起伏之余,用指腹摁住她的嘴角,轻哄道:“别咬自己。”

姑娘松了牙关,两行泪没入枕间。

她没料到是这样的,翻看图册与亲身经历竟然是大不相同,如水中浮萍,情难自禁。

至最后,她隐约听到男人口中唤了声,宋宋。

半个多时辰后,闻恕将她汗湿的发丝捋到耳后,男人的声音略显低沉沙哑,他低头道,“不是说好,都教过的?”

茗颂脑子昏昏沉沉,闭了闭眼,竟觉得有些丢人。

原本,她以为都学会了。

这夜,闻恕叫了三次水。

待最后一次时,他将人抱起走向耳房。

洗净后,茗颂抱着被褥,闭眼沉沉睡去。

她已经累到,连怕他的力气都没有了。

闻恕拿过床头架上的紫色盒子,里头是淡黄色的膏体,冰冰凉凉。

他用指腹抹了些许,转头看向浑身惨况的人,脸上却是一丝一毫的懊悔都没有。

就连这去肿的药,都知定会用得上。

男人屏住呼吸,面无表情的收回手,拢好被褥。

许姑姑在景阳宫门外的长亭上候着,直至方才给寝殿送水的小宫女小跑来,她才打起精神,上前两步道:“里头,可还好?”

宫女脸色通红,“皇上叫了三次水,应当...应当是还好。”

应是好的吧……

她没说的是,方才她见皇后娘娘露出的半边肩颈,青青紫紫,密密麻麻的,怎一个香-艳了得。

光是想想,小宫女便不自觉咽了口水。

许姑姑一听三次水,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赏了她两个银子,便匆匆赶回永福宫。

沈太后闻言一愣,欣慰地笑道:“那便好,哀家就怕又和以往一样,光是娶进宫里当摆设了,现在看来,皇上总算是想开了。”

这夜,沈太后总算安心睡下。

翌日一早,沈太后容光焕发,早早洗漱穿戴完,等着儿媳来请安敬茶。

正此时,小太监匆匆上前,“娘娘,景阳宫请御医了。”

咳,咳咳咳咳咳——

沈太后一口茶尚未咽下,便叫他这句话呛着,起身问,“出何事了?”

太监一脸郁郁,“这,这奴才打探不出啊,皇上没让人进去伺候,谁也不知御医去做甚的......”

沈太后沉下脸,气得两眼一黑,往后跌坐至榻上,抖着手指向外头,“摆驾,摆驾!”

太监连连点头,“是,是是,奴才这就去传凤舆。”

第35章

安静空旷的景阳宫,静的像是无人居住似的。

闻恕喜静,伺候在殿前的早早就习惯于轻手轻脚的做事,不敢生出半分声响。

寝殿外,遮月着急的来回徘徊,里头传了太医,她又见不着姑娘,加之又有妃嫔死在宫中的传闻,遮月脸都白了,生怕、生怕就……

素心稳重的立在一旁,见她如此,好言劝道,“皇上宣了太医来,遮月姑娘不必太担忧。”

遮月脚步挺多,看着她张了张口,又泄气的闭上嘴。

素心原是伺候在殿前的宫女,也就是皇上的人,自然是偏帮皇上,哪里知道她心里的恐慌。

此时,屋内比之殿外更加安静,香炉中缓缓飘散着苏合香的味道。

床幔遮的严严实实,完全瞧不清里头的人。

太医跪在床榻边,用帕子覆盖在那只手腕上,这才敢搭脉。

只见他眉头一皱,神情十分认真,接着,眉头皱的更紧看了。

闻恕瞧着,脸色也不大好看。

太医顿了顿,收回手,低着脑袋道:“微臣诊断,皇后娘娘应是受了凉,又、又疲惫过度,气虚,体乏,低热,加之娘娘本身便体质薄弱,不是个强健之人,因而更易病倒,倒也不是大事儿,开两幅药,歇几个时辰便能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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