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到警局，虽然没有上次那么紧张，但是警局还是忙碌的。人民警察永远在为人民服务，丝毫都不会偷懒。

寇天明已经是常客了，不管是从他以实习生的身份刚进警局那会儿，还是后来以“顾问”的身份回归，他都已经在警局里出名了。

跟各位朋友打过招呼，寇天明直奔光头的办公室。虽然光头的办公桌上还是大大小小的案子不计其数，但是明显气氛没有上两次那么紧张了。

也不寒暄，寇天明都和光头是老熟人了。寇天明直接开口问道：“有什么案子我可以帮忙的吗？”

光头抬眼一看，是寇天明，又把头低了下去。他看了看桌上堆成小山的卷宗，想了几秒，问道：“有个女人离婚的案子有兴趣吗？”

“难点在哪里？”寇天明直接问道。

“他老公婚外情开房被抓，被她实名举报然后被捕，现在这俩闹离婚，单凭这次抓捕行动证据不充足。”

“让我猜猜……”寇天明想了一会儿，说道，“这男的一定很有钱。”

“是的。”

“这女的是想借这次机会离婚分钱。”

“是的。”

“那就是有钱人离婚分家产的事情了，我没兴趣。”寇天明直截了当。

光头把这个案子仍在一边，随即又抽出一个卷宗说道：“这个案子。木板厂被举报乱排放污水。但是每次去突击检查，都没有直接证据。在厂房周围发现污水但没有排放证据的话，不构成直接证据。推定证据不能作为正式证据，你有兴趣吗？”

寇天明几乎没有思考，说道：“那厂的老板是不是有点身份？”

“算是吧。”

“估计这个木板厂也是在某些关系的推动下才建起来的吧？”

“也算是。”光头说道，“最早搞开发生产的时候，这个木板厂确实是市重点项目，不仅促生产，还带动了很大的经济，也创造了很多就业岗位。但是后来经济开放了，全国乃至全球商品摆在一起竞争，木板厂就做不下去了。再加上属于重度污染项目，近几年环保抓得紧，木板厂是有力也没法使。导致效益越来越差。不过虽说效益越来越差，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那这就属于人脉关系的，并不是我找到证据就能解决的案子。而且说不定证据没找到，我人先没了。”寇天明打趣地说道。

光头看了看寇天明，也没再说什么。寇天明的社会经验，已经不比自己差了。

随后他又抽出一个卷宗，说道：“这个案子，你或许有兴趣。”

“什么案子？”

“走私案子。”

“走私？这不会也有关系吧？”寇天明挠了挠头。

“不，这个我敢保证，没有任何裙带关系。”

“那这单纯的走私案有什么难办的？能抓的抓，不能抓的封，封不了的堵，堵不了的加紧监察，让他们走私成本大于实际成本。出于驱利性的原则，成本大于收益，他们自己就会收手的。”

“难就难在这里，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走私什么，以及如何走私？”

“你这话就说得莫名其妙了。既然你知道对方在走私，那就是手上有一定证据的。但是你又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走私什么，那不是互相矛盾吗？”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寇天明已经对此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第614章 614

光头知道这个案子一两个小时是办不完的，也知道寇天明的“特殊性”，所以他直接把卷宗扔给了寇天明，允许他把卷宗原件带回家慢慢看。

回去的路上，寇天明还特意打了个电话给刘家老三，确定这笔走私和他没有关系。慢点别查着查着查到自己人手上，那就很尴尬了。

不过，这个电话倒也收获不少。在确定不是三哥的“业务”之后，那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个走私团伙必定会成为三哥的竞争对手。作为□□也是需要抢占市场的。所以这次三哥愿意给出自己的手下，随意给寇天明调遣。毕竟逼走竞争对手，就是在扩大自己的收入规模。

最关键的是，寇天明从三哥的手上拿到了一份名单。这份名单是连警局和警局的线人都搞不来的所有本区已知的搞走私的团伙的名单。如果不是寇天明，三哥是绝不会把这份名单轻易对外透露的，毕竟他们□□也有□□的规矩。

“在范围内搜索总比大海捞针要好得多。”寇天明回到别墅，就开始兴致勃勃地研究起案子来了。

根据光头的记录，这是一个不知道低调为何物的组织。组织里中心任务不超过10个，其他跑退的、手下、以及下线不算，掌握核心走私渠道的就这么几个人。他们的名字很快就在三哥提供的清单上找到了。然而令寇天明失望的是，三哥对于他们的了解，也仅限于名单而已。

这几个人是因为大额消费而被警察盯上的。他们只要一有空，就会出入娱乐场所。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最开始一次是警局扫黄，正巧抓住了这几个人。然而这几个人立刻找来了律师，该罚的罚，该疏通的疏通，交了钱立刻就把人放了出去。他们对钱几乎无所谓。即使被罚了，也丝毫起不到警界的作用。

第二次抓住他们，是在一个火锅店。他们酒喝多了闹事，当场把火锅给掀了，不仅把周围人给烫伤了，还把服务员给打了。然而这么严重的公众治安事故，最后以所有人都决定私了结束。所有人该赔的赔，该补偿的补偿。偌大一场闹剧，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起诉这几个人。没有人起诉，没有人作证，警方也不好提起公诉。连被砸的火锅店和被烫的旁人都不说话，谁还有资格说话？

第三次，是抓到这几个人在KTV里消费。然而那天去抓的时候去的太早。几个“小姐”陪着有钱人还在喝酒唱歌，还没有发展到需要“扫黄”的地步。这下可好，这几个人反过来咬住前来扫黄的警察“故意找茬”。最终还是光头出了个主意，调查这几个人消费的资金来源。这几个人大额挥霍，又没有固定职业，拿来挥霍的钱一定是不干不净的。心虚的几个人才终于消停。

然而要彻底治住这几个人，必须要抓住他们的把柄才行。否则他们一直嚣张下去那他们没有办法。

然而光头发现，这几个人的钱就像是变出来的，如此巨额挥霍的财产竟然找不到交易的过程。

“怪不得队长愿意把这案子给我，原来是警局堵着一口气，想‘假公济私’教训教训这几个人。”寇天明笑笑，“不过，不管是于公于私，都应该把他们给端掉。只不过现在挂上了个人情绪在那里，应该会更刺激一些吧。”

第615章 615

虽然身边没有了刘子懿和秦璐，但是刘家老三的手下一样非常能干。

寇天明先是让他们去查了一下这几个人的消费规律，发现他们的消费是有规律性的。也就是在每月20号以后的高额消费频率非常高。20号是一个截点。就像是普通打工仔10号发工资的道理是一样的。这个截点前一贫如洗，这个截点后瞬间暴富。

“20号……什么样的公司会把交易放到20号进行清算？”寇天明自言自语。

一般来说，公司发工资的时间有3个日期——5号，10号，25号。一般低流动岗位和固定薪酬的公司会把发薪日定在5号。因为这些岗位每月薪资的变动不大。而10号发薪日则是5号的一个变化版。也就是在一般工资的基础上，多出一些补贴和绩效需要计算。所以人事需要有足够的时间去计算这些变化的工资，正常的发薪日也就延后了。10号、15号都属于这种情况。另外一种是25号发工资。这种发薪日分两种情况，一种是25号发本月工资，多出现于国企等非常“固定”的岗位。发的是基础工资，也没有任何变化。即使本月没有结束，提前发工资，也不怕你跑路的那种。另外一种，是25号发上月工资，也就是工资拖到本月最后的最后，尽可能卡在最后的时间点上才会发工资。这样的发工资一般出现在小公司，要么用工资压人，要么资金周转有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