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你们不想把企业做大？”

“可以做大，但是不能超出自己的能力、以及自己的控制范围。”欧阳冷银很自信地说道，“我已经跟地方政府谈好了条件。原本用于开发三期的地皮，我们会贡献出来，让市政建设成一条‘滨江绿化走廊’，供群众免费游览散布。等于说我们白白贡献一块已经拆迁完了的地皮，送给当地政府造绿化，作为他们的政绩，他们只需要自己出一点钱，在上面种几棵树，铺一条路就可以了。最昂贵的拿地成本我们已经负担了，他们何乐而不为呢？而作为回报，也算是合约，他们将原本授权给杜家的、前几天因为村民暴动、社会影响而收回的水族馆授权，重新授权给我。这样一倒手，授权就变到了我的手上。而且这个授权还不是定期的。因为滨江绿化走廊的市政规划是‘捆绑’在水族馆项目上的，而且市政并没有买地，而是在我们的地皮上建造的这个滨江绿化走廊，所以这个项目的确定，就等于将这个项目和水族馆捆绑起来了，也就将我们和政府捆绑起来了。所以，以后我们和地方政府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也不存在互相博弈的问题了。所以我们拿到的，是无限期的水族馆授权。除非发生重大的局势变更，或者我们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否则这个授权是会一直延续下去的。”

第880章 880

赛凡思也不是傻子，他立刻就明白了：“看表象，你们用巨额资金买下地皮，但是却给当地政府搞绿化。绿化没有收益，是一项100%的赔本买卖。怎么看怎么都是亏的。但是实际上，你是用这块地皮，和当地政府换了一个无限期的合作协议，以及一份免死金牌。从此以后，你不会再遇到到期重新申请授权而涨价的问题。你将未来可以预见的高成本、费用全部规避掉了。总的来说，你还是赚的。”

“看来能当上主教，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欧阳冷银赞道。

“既然双方都已经摊牌，而且双方都已经知道了对方的心里的小九九，那就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说着，赛凡思转身，准备离开。

然而，或许是转身太猛，赛凡思头一晕，踉跄了一下，没站稳。

欧阳冷银立马扶住了他，看上去非常关心地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赛凡思揉了揉太阳穴，打了个哈欠说道：“可能是因为急着赶来，时差还没有倒回来，有些晕了。”

看赛凡思站住了，欧阳冷银松开了手。

赛凡思站住，对着欧阳冷银冷笑：“以后，我们就是敌人了。教会酝酿了这么多年的一个收入，培养了这么一个优秀的棋子，就被你这么毁了。不仅如此，这次我用来扰乱你的行动，还被你利用、变成了你低价收购水族馆的手段。教会绝对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

“如果你们是以正当的手段来和我交锋，那我欢迎。如果你们是想以不光彩的手段隐藏在阴霾下行动，那我也不怕。”欧阳冷银说的是实话，他一点都不怕这种威胁，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期待。

“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教会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光彩。不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光明的笼罩下进行的，月光下也有‘夜行人’的存在……”说着，赛凡思体面地离开了。

李叔去送赛凡思离开了。

直到此时，奥德米尔、刘子懿才从别墅的房间里走出来。

刘子懿紧张地问道：“他难道没有发现他晕倒了一个小时？”

“催眠，加上药剂。他以为他只是短暂的头晕。从他的意识角度，他根本无法发现他已经眩晕了一个小时了。”欧阳冷银自信地说道，“而且我故意放慢了聊天的节奏，取走了所有能够显示时间的东西，整个过程中也没有给他确认时间的机会，比如手机。在他的印象里，他对整个谈话过程的时间概念很模糊。具体是谈了40分钟，还是谈了一个半小时，他很难有一个准确的感念。”

随后，欧阳冷银转化为寇天明的人格，立刻问奥德米尔：“怎样？你的读心术读到多少东西？”

奥德米尔皱皱眉头：“不多。这些神职人员的精神都被信仰洗脑了。他们的思维就像是被一层白色的迷雾给包围着。想要抓到自己想要的、有用的记忆，就如同在摸盲盒一般，能摸到什么谁也不知道。我现在只能根据我读取到碎片信息，看看能拼凑出些什么有用的信息来。你那边呢？”

“我已经用了噬魂术了。但是我和你一样，他的人格就像是被一层厚厚的白色烟雾包裹着。我没办法抽出完整的人格，只能断断续续地抽出一些。而且也拼不成一个完整的人格。不过幸好，他的信仰对他的保护并没有杜若那么严实。杜若那边我是完全抽不出人格碎片。至少他这边还能拼凑出个七七八八的来。”

“那我们就抓紧时间，赶紧收集一下信息。这个家伙的背景，我是听也没听说过。没有什么比一个未知的对手更加恐怖的了。”奥德米尔正色道。

“嗯。”寇天明点点头，表示肯定。他转头对刘子懿说道，“水族馆那边，已经按照我事先的布置动起来了。李叔的办事效率我是信得过的。不过这次业务太大，你也上点心，帮着李叔一起干。不行的话让刘家老头子派点人过来。我们赚的钱，说好有51%是上缴给他的。帮我们打点好了就等于给他自己搞了个摇钱树，他不会不愿意的。”

“好的！”刘子懿点头，“另外还有件事。”

“什么？”寇天明记得，他脑子里安排好的事情都一一完成了，没有什么事是落下的啊。

“额，今天晚上，家主要约你吃饭，说是要好好聊一聊。”

第881章 881

晚上，刘家家主派人来接，还是那辆气派的凯迪拉克。

寇天明笑笑：“都是自己人，用得上那么隆重么？给我地址，我自己开车过去也行啊。”

一般来说，这种需要凯迪拉克接送的晚宴，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刘子懿都会身穿一身“华服”的。一般来说，部署晚礼服，就是公主裙。但是没想到的是，这次刘子懿的衣服完全没有之前那么“华丽”。她只是很普通地穿了一件韩式奶黄色的蕾丝边半透上衣，为了遮住半透的布料，他又在外面批了一件奶白色的披肩。可以说“上身”是完完全全地遮严实了。要说“露”，也就小腹这一块，因为上衣的纹理是半透的，而披肩又遮不到，才勉强隐隐约约露出一些。按照刘子懿以往的穿衣风格，这种穿衣风格已经算是极度保守的了。

下身，她也没有穿以往会穿的裙子。不管是长摆尾的礼服，还是蓬蓬裙，还是公主裙，刘子懿一概都没有穿。因为刘子懿的身材娇小，夸张的下摆能压缩视野，将重心下移，这样会显得刘子懿很端庄，显得修长，整个人的气质也会提升。但是这次，刘子懿穿着的只是一件水蓝色的长裤，而且还是很宽松的那种，一点都不“凸显身材”。

这样的穿搭风格，让寇天明觉得很是意外。

在坐车的过程中，寇天明打发时间问道：“今天吃什么？去哪里吃？”

“松鹤楼，怀石料理。”

“松鹤楼……”寇天明调侃道，“松鹤，墓园用的也是这个名字。”

虽然寇天明嘻嘻哈哈很是轻松，但是刘子懿倒是显得有些拘谨。

“怀石料理……”寇天明皱皱眉头，“怀石料理要吃很长时间啊。看来家主只是以吃饭为借口，他实际上也是为了找我谈事情来的。”

怀石料理是原为在日本茶道中，主人请客人品尝的饭菜。但现已不限于茶道，成为日本常见的高档菜色。“怀石”指的是以圣人被褐怀玉的意思。其形式为“一汁三菜”（也有一汁二菜）。怀石料理极端讲求精致，无论餐具还是食物的摆放都要求很高（但食物的份量却很少）而被一些人视为艺术品，高档怀石料理也耗费不菲。主要盛装食物的器具有陶器、瓷器、漆器等。新一代的创意怀石，延续原味烹调的精神，却打破了过于讲究的传统怀石作风，首先在出菜顺序上，传统怀石必有的七点前菜(七种繁复做工的小菜)、碗盛(带有汤汁的手工料理)、生鱼片、扬物(炸的)、煮物、烧物及食事(饭或汤)，过去一定得照顺序上菜，新派怀石料理则谨守先冷菜再热菜的顺序，不坚持何种料理先出菜，让师傅更能灵活调配菜色。再来就是烹调上，也跳脱传统日式调味，加入欧式料理风格，如欧洲香料牛膝草，就可以运用在海胆泥的调味，以及牛肉、干贝的调味酱汁中；意大利白酒则可以加入梅子酱中，或加在枇杷中做成美味配菜；甚至直接以意大利红酒醋调味，呈现欧日结合的创意怀石新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