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184

寇天明有了一个想法，他可以去模拟郭明试试？这样，他就可以知道郭明在想些什么了。

随即，寇天明开始自我催眠……

等再次醒来，却看见郭明一脸阴险地看着他，而他，此时已经被全身反绑，被捆在床上了。

这样的处境，寇天明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又做了啥？”寇天明问道。反正已经是阶下囚了，处境再差一点也没多少差别。

郭明拿着一个ipad说道：“这个录像上，记录了你刚刚在房间里的一切动作。”

寇天明歪头看了看ipad。在录像里，他先是从桌子上拿起一个东西，然后用力一抡，砸到了什么。紧接着他拖着空气一样的不存在的人，将这个人一点点拖……

寇天明一惊：“这不是我袭击秦璐时候的回放么？”但是，他立刻意识到不对。虽然动作是一样的，但是场景完全不一样。而且，很明显的，自己身穿着囚号服，在禁闭室里做这个动作，不是什么技术处理的ps剪切影像。那就是说，自己刚刚又将袭击秦璐的行为又复制了一遍？

郭明阴冷地说道：“现在，我已经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的冲动行为。你最好配合我的审查，老实……”

寇天明头扭到一边，冷冷地说道：“我申请做精神鉴定。”

“精神鉴定？你别跟我来这一套，你……”有些急躁的郭明被旁边的警员拦住。

旁边的警员说道：“按照程序，嫌疑犯有权做精神鉴定。而且现在的情况，确实不符合常理。一般这种情况下，葛法医也是主张做精神鉴定的。如果精神有问题，那之前的基论都要推翻，在法律上是没有效力的。如果精神没有问题，那我们也排除了一个可能，可以大大推动案件的进展。”

警员的话就像是在背诵教科书一样，郭明虽然心里急切，但是依照他现在的身份，他是不能乱来的。他收起ipad说道：“给他做精神鉴定。通知鉴定科的人，加急办理。”说完郭明就腥腥的离开了。

寇天明心里暗笑：“又争取到一点时间。”

等所有人离开，寇天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思考：“我之前是模仿新案和旧案，而新案的犯人欧阳冷银实际上也是在模仿旧案。那实际上我袭击秦璐的行为，就是在模仿旧案的凶手。A=B，B=C，所以A=C，这是很简单的数学论证。而刚刚我模仿郭明，却又把袭击秦璐的行为给复刻了一遍，那就是说A=B=C=D，A=D？郭明就是那个旧案的凶手？”

就连寇天明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荒唐，是不是自己在使用“演凶术”的时候什么地方没有弄对？自己原本是要去探知郭明的，但是因为一直心心念在师兄的案子上，所以自我催眠的方向错了，导致自己又把师兄的案子给复刻了一遍？

说句实话，虽然寇天明对“演凶术”已经驾轻就熟，但是连他自己都不会100%相信这套“荒唐”的理论。

就连他的师傅，老爷子自己也说：“这么多年来，这条理论一直在完善，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官方正式的认可，也从来没有被采纳作为有效的证据。”

所以连寇天明自己都不能100%肯定自己的行为和推论是否正确。特别是当下这个推理，已经严重违反了正常逻辑，寇天明十分怀疑，是不是自己“演凶术”使用次数过多，已经影响到“演凶术”的准确性了。

第185章 185

想到这里，寇天明对着玻璃敲了敲，说道：“郭明？我知道你在对面。既然你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不如我们就在审讯室里来一场真正的审讯吧。这个地方我总觉得是给精神病呆的。”

虽然没有人回答，但是没过几分钟，禁闭室的门就被打开了。一个警员站在门口，对寇天明说道：“跟我走吧。”

寇天明跟着警员来到走廊尽头的审讯室，郭明早已坐在里面了。

郭明使了个颜色，警员去门外等着了。

寇天明还是那副坦然自若的表情，非常的游刃有余。

郭明问道：“你准备招供了？道出你的背后黑手是谁？”

寇天明指了指角落的摄像头说：“拔了它吧，我有话对你说。”

“按照规矩，警员在审问时是不允许关闭……”

“你可以摘掉收音器的连接线，留下视频信号就可以了。”寇天明打断郭明。

郭明自己心里也清楚，他真正想要问的话，是不能摆在门面上讲的。所以他回身拔掉了音频线的插头，只留下视频线的插头。

“好吧，说吧，你身后的那个人是谁？”郭明问道。

然而，寇天明完全没有跟着郭明的节奏走的意思。他重新按照自己的话题、思路开局说道：“你表面上说，你是为了接受这个案件组能够立功，而努力侦破这起案子的。然而我俩深陷其中，都非常清楚，你把许多不必要的信息强行牵扯进来了，似乎你在想办法将多起案子强行拼凑在一起。你的目的，似乎是有另外的目的。你似乎想要把知道这几起案件的相关人员一网打尽。明明把我的案子单独立案，解决起来更加快速。然而你非要将我的案子和新案拼凑在一起。你的目的，无非就是找出新案的凶手。而新案又是模仿旧案而成的。所以，顺藤摸瓜，你的真正目的应该是跟旧案相关。”

寇天明能明显看到，郭明眼角的青筋跳动了一下。郭明微笑着继续说道：“想必，你也已经知道、并调查过演凶术是个什么东西了。新案能模仿旧案达到几乎100%的程度，就是演凶术的功劳。而因为演凶术的关系，原本已经埋藏得很深的旧案又被重新翻了出来，这让你非常紧张。所以，你做了两个决定。第一，要利用我的案子，来转移大家的视线，将旧案重新埋进被尘封的资料库里。第二，你要找到所有会演凶术的人，断绝这门‘手艺’不能再让人有能力探究到旧案的资料了。”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能使用演凶术的复原案件并且成功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我，也就是犯下了袭击秦璐事件的人。另一个是犯下了新案的在逃凶手。你抓住了我，对于审判我你已经成竹在胸。然而本着斩草除根的原则，你还需要找出那个犯了新案的凶手并铲除他。而找出这么凶手的唯一途径就是我，这也是你为什么对我一直咄咄相逼的原因。”

看到郭明的眼神中透露出了杀意，寇天明知道，他猜对了！

第186章 186

寇天明继续说道：“新案的犯人是模仿了旧案而犯下的新案，可以说新案等同于旧案。而我又复刻出了另一个极其相似的新案。可以这么推论，新案等于旧案等于我的袭击事件。也就是说我们眼前的这三个案子，其实是一个模式。”

寇天明突然压低声音，故意用一种很隐晦的声音说道：“新案的犯人模拟的是旧案，而我模拟了两次。一次是模拟新案，另一次则是模拟了你。然而我模拟了新案的结果，和模拟了你的结果是一模一样的。那我是否可以这么推论，你等于新案，新案等于旧案，所以你就是旧案的凶手！”

其实之前说到过，就连寇天明自己都质疑这个推论的准确性。但是被囚禁在禁闭室里，他没有其他验证的手段。他现在所能使用的唯一的验证手段，就是“诈”一下郭明。

突然间，郭明手上的圆珠笔被他捏断了！虽然是廉价的一块钱一支的普通圆珠笔，但是再怎么廉价，也不会到一捏就碎的程度。寇天明明白，这是自己的话触动到了郭明的某根神经了。

为了验证自己的推测，寇天明开始故意激怒郭明说道：“你捏碎了圆珠笔，说明的情绪刚刚在一瞬间失控了。作为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员，就连你都控制不住的情绪，说明已经是非常重大，影响到你整个人生的事件。同时，你的另一只手在微微颤抖，这也是你内心情绪波动非常大的证据之一。你额头的青筋凸起，说明此事你的血压非常高，具体的原因是你的思维高度活跃，脑内需要大量供血。同时，心跳加速，导致血管内血流流动加速。这一些的解释，都可以用一件事概括。那就是有什么刺激到了你的精神，导致你全身都进入到了一种极其紧张的状态。”